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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桃榆见状急道:“我虽是不能单独请义士,但可以自做些小菜,到时候装在食盒给义士,可以么?”

霍戍没回头,但也止住了步子:“你厨艺如何?”

“还可以的。”

“那便也行。”

纪桃榆吐了口气,转而想问霍戍要找的人有些什么线索,不料赵母带着火折子从旁头过来了,他便又止住了话头。

“桃哥儿摘菜呢?”

纪桃榆笑着点了点头:“阿祖来村里收药材了,我想他晚食吃了再回去。”

“桃哥儿真是好孝心。”

纪桃榆和赵母寒暄了两句。

再转头,已经不见了霍戍的身影,方才好似是并没有人来过一般。

第7章

土坟头上已经长了些草,不过正是如此,倒是使得坟土受雨水不那么容易坍塌。

霍戍点了炷香插在了土坟头,作了个揖。

到底是山河稳固才是最好的日子,虽是故人已逝,但好歹还有一方土地用于缅怀祭奠。

不似北域铁马不歇,连亲友的坟头也被踏平了去,当地的人只能不断辗转迁徙。

他心中感慨,收回手,看着旁侧在撕纸钱,絮絮叨叨同赵父说话的赵母,忽的远处传来了一阵鞭炮声。

炮声响亮不绝,炸了好一会儿。

两人同时朝着鞭炮声响的地方望了过去,直到炮声停歇为止。

“瞧着是尤家的方向,想来是尤家二郎从城里回来了。”

赵母与有荣焉般:“咱村里读过书的儿郎也不少,论有才学的还得是尤家二郎,一路从童生考到了秀才,前儿桂榜出来,又中了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