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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教授活着的时候,一定与她一起拿着这个香囊说过很多话,所以,这一秒,贴着这个香囊,她仿佛丈夫还在她身边,仿佛丈夫此刻就在她耳边低声和他诉说即将归乡的喜悦。

苏舒没有在殡仪馆多留,和郑太太约好明天早上的事情,陪着郑太太说了约莫半个小时的话以后就和苏天荣离开了。

这天晚上来送郑教授最后一程的名流人士特别多,苏天荣和苏舒在其中也并不起眼。

回到家,自认冷心冷肺的苏天荣第一次失眠。

苏舒晚上起床倒水喝,路过苏天荣书房的时候,见他书房的灯还亮着,推门进去,就看到苏天荣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埋头写什么。

苏舒在门口敲了敲门走了进去,“是公司有急事?有我能帮得上的吗?”

苏天荣一惊,抬头一看是苏舒,松了口气。

“吓我一跳。”苏天荣摆摆手,“不是公司的事,是私事,既然醒了,那就陪老头子我说说话。”

苏舒拿着水杯走了进去在苏天荣对面椅子坐下。

“其实近些年和郑教授一样回不去的人还有很多。”苏天荣道,“我当年执意回国的时候也受到了很大的阻碍,无非是不同意我把研究院搬回国,但我们国家的人,讲的就是一个寻根,苏家到底根基深,我执意要回去,苏家长辈当时也是赞成的。”

因为苏家有人有权还有钱,所以当年苏天荣能成功回去。

可即便苏天荣背后有苏家,但是他当年离开的时候,他的研究院也是被千疮百孔,各种弯弯绕绕的事,苏天荣也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