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阮秋被汗打湿的鬓角,眉头皱地更紧,补一句道:“现在就走。”
阮秋忙点点头,小碎步跟上去,一副为顾芒马首是瞻的样子,这样的相处模式,难免让人怀疑顾芒欺负他似的了。
看大家都还想说什么,阮秋抿唇笑笑,“我刚才训练室吃多了,现在确实不想吃东西,大家今晚玩儿的尽兴。”
等和顾芒坐到车上,阮秋就再也撑不住了,他站着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腿根都在抖,白色的小药片只够撑一会儿,紧接着是更剧烈的胃痉挛的疼。
坐在座椅上摇摇欲坠时,他感到自己破烂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捞进怀里。
顾芒心焦地拿卫生纸擦拭阮秋脸颊的汗,伸手去摸那副暖贴,已经不热了。
他一手壁抱小孩似的把阮秋揽着,一手给他轻轻把暖贴撕下来,覆上持续的,源源不断的,温暖粗糙的热源。
“很疼?”
阮秋抽了抽鼻子,疼地意识都昏昏沉沉,后知后觉的高热让他脑子混沌,无意识地把汗涔涔的额头往顾芒怀里钻。
“很疼,很疼。”
看着他这样无意识撒娇的动作,顾芒哪说得出来一个“不”字,车开到基地,他直接把阮秋打横抱在怀里往基地走。
他抱地实在太轻松了,怀里的人像纸片儿,太瘦太瘦。
顾芒升起一股自责的情绪。
那天看到他没有吃饭,就该把饭塞他嘴里的。
他有多任性,自己还不知道吗。
阮秋的房间是多人寝,有两个二队的和他住在一起,不方便,顾芒抱着人来到自己的房间,把人放在床上,转身去找药时刚才还瘫软在他怀里的人忽然死死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