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铃铛小小的, 金黄的,其实算不上多么惹眼,阮秋却觉得亮亮的。
顾芒又把攥进手心, 问:“那你告诉我,那天在饰品店发生了什么?”
阮秋脸色很明显地空白了一下, 嘴巴嗫嚅着说不出话。
顾芒和他闪烁的双眼对视, 链子镶着铃铛从指缝落下轻晃, “告诉我,我就考虑把这个送给你。”
阮秋很慢地把手收回了,不再去抱着顾芒了。
他把头低地很低, 垂下的睫毛遮住眼睑,无言好一会儿, 才带着赌气地开口:“他骂你。”
打开了话匣子,阮秋一下子就憋不住了, “他说你是病秧子, 说你说你活活”
顾芒微微挑眉,心想这骂的倒是没问题。
阮秋想要去像以前一样揪顾芒的衣角, 最后还是垂下手臂, 声音很委屈地说:“你可以活很久, 对不对?”
顾芒笑了:“我可没这么说过。”
要是情况再恶劣一些,说不定几个小时过后他就得嗝屁了。
阮秋被这句话刺激地险些跳起来, 他不管不顾地捂住顾芒的嘴:“会的,会活很久的!”
顾芒被阮秋的爪子捂住嘴巴, 心不在焉地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阮秋的爪子这么锋利, 可是手心却这么软呢?
他端详着阮秋, 对方那张带着泪痕的小脸伤心地好像在给自己出殡。
顾芒又笑了, 轻轻点了点头,放下阮秋的手腕,拇指在那截微凸的腕骨上轻轻摩挲一圈,继续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