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静静坐在床边,半边漂亮的侧脸隐在昏黄灯光的另一侧。

不仅少了甜的,还少了很多,少了那个声音,少了那个身影,少了那种刻进骨髓里的,信息素的味道。

信息素是什么。

他失控地掐着额角。

他又不是动物,哪来的信息素。

最终还是去买了袋糖,芒果味的。

他扯开包装袋,一一颗颗金黄的糖果带着浓厚的芒果果香,明明香甜至极,可看到那熟悉的金色小球,大锤又重重压在胸口。

阮秋喘不上气。

不对,不对,少了什么,不能没有那个,会死的,没有那个会痛死的,会难受死的

他失控地大口喘息起来,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刻,已经莫名其妙地泪流满面,泪珠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滚落,一如那些掉落在地上的芒果糖。

阮秋趴在地上,颤抖着手把糖一颗一颗捡起来,宝贝似的放进口袋里,可缓解不了一丝心脏的沉痛感。

逐渐地,本能与求生欲开始驱使,他踉跄地迈着脚步,浑身汗涔涔,世界变成雾蒙蒙的看不太清,刘海打湿在额角,脱力地推开顾芒的门。

顾芒正坐在椅子上对着铃铛发呆,只听“嘭”一声重重闷响,门被大力推开。

他吓了一跳,还没等回过头,有身影快速靠近,肉贴着肉,重重地,用摁进骨髓的力度,紧紧抱住了他。

“雄主”

顾芒反射性地回抱住阮秋,眼睛几乎要落下泪来。

阮秋浑身被汗浸透了,泪水大颗大颗往外冒,哽咽着失声地喃喃:“雄主。”

还没等顾芒细问,阮秋就脱力地晕倒在他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