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木然地站起来,蹲坐在殿下空荡荡的床边。
没关系的,皇子殿下既然不喜欢和他亲近了,他保持距离就可以了,没关系的,自己本来也就是殿下的一个玩意儿而已,是之前太过贪心了,以至于忘了本分。
而现在,自己又像个卑劣的小偷,鸠占鹊巢地霸占了殿下的营寨。
他要是殿下,也不会喜欢这样不知本分没有分寸的贱奴。
他要做的是尽自己能做的一切,给殿下效命。
本该如此的。
被光救赎,怎么能狼心狗肺地反过来想去玷污光呢。
本理应用自己卑贱的灵魂,勉强值得一用的身手,报答殿下,就可以了。
只可惜刚才不该洗澡的。
殿下的味道,再也接触不到的味道,就这样白白洗掉了
顾芒在军舰里的一晚都在想着阮秋的事儿,一会儿是主世界的阮秋,一会儿是这个世界的阮秋,初见时那个浑身是伤的阮秋,发情期的阮秋,向他求欢的阮秋,最后是哽咽着让他留下的阮秋。
他恍惚间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全然忘记了自己最爱的军事和武器,一回忆,脑海里只有这一个人。
他应该得警示自己不要陷进去太深,不然出了这个世界,和主世界阮秋对立时,他可能会哭地很惨
一觉睡得太沉,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天边的残阳把荒星世界的一角染得血红。
顾芒心里骤惊,一股非常非常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草草穿好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间门,却见顾沿正在指挥台上把玩手里的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