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渴。”
阮秋僵硬地回答着,身体的所有细胞都在尖叫着抵抗触碰,可违和的是,虫翼再次恬不知耻地贴上去,即是距离只够贴到顾芒的小腿。
顾芒的思维总是很简单,既然这虫翼会不由自主自残,但又更粘自己,只要在它要自残时自己在身边不就好了。
他把蜷缩在沙发上小小的人抱到床上,自己打了个哈欠,像抱着布偶娃娃似的抱着阮秋,困倦道:“晚安。”
以前在主世界一起出任务时倒是不少时候在野外睡在一起过,因为野外寒冷,一群大小伙子们得肉贴肉地互相取暖,早习惯了。
阮秋睁着黑漆漆的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边的人呼吸变得平稳。
他的心也蓦地平静。
一侧的虫翼已经不受控制地张开到最大,那些精神力球到底是起了作用,整个房间都被伸展的黑色虫翼填满,邪恶而渗人,看着比地狱还要毛骨悚然。
阮秋微微侧过头,隔空用手轻轻描摹顾芒的眉眼。
手指的触碰轻地像羽毛,顾芒睡梦中呼吸稍稍变了个调,手指就被吓得猛然收回。
顾芒没有醒,阮秋却不敢动了。
阮秋开始焦虑。
看不见,看不见。
怎么就看不见呢。
他焦虑地咬着手指,努力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贪婪了,明明一开始只是要做皇子殿下的雌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