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是哭红了双眼,见着儿子将媳妇也一起带来了,一样问起李汝兰当下状况。
李时俊却是没说什么,而是把那带血的信笺拿出来,递给了文氏,“你读给母亲和若水听。”
信里有突厥语,也有大盛汉文。
文氏拿着那信,有些手足无措,一时摸不准李时俊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将那大盛文字的信笺打开,却发现居然隐隐与自家夫君的字迹有七八分相似。
正是疑惑,忽然看到那信中言语,吓得浑身一颤,信便如黄叶一般从她手里飘落而下。
“老大媳妇?怎么了?”老太太见此举,目光狐疑地在李时俊夫妻间来回望。
随后得来的,却是文氏捂面撕心裂肺的哭啼声:“这个孽障,怎么不叫她死了?她怎么能如此!我们哪里对不住她了?”嫁妆上,就算是老大夫妻远在外州,也不是十分宽裕,大儿媳妇却还是拿了两个铺子给她这小姑做嫁妆。
李方年这里,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把攒的私房银子都塞进了她的箱子里。
若水和丹青更是没有追究她暗地里拿走二房不少头面。
她还有什么不足惜?就因昨日老爷没有答应女婿的要求,替黄大人去外任么?
“死了,反而便宜了她,照着我看,留她半条命才好。”李时俊这个时间,已经冷静了许多,既然女儿已经不要他们这个家了,那他自然也不去考虑,李汝兰是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