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半蹲的许朝烟不稳地坐倒在地,懵懵地应下。身前的小兔子无知无觉地跳动,背影呈现出明显的疲惫。
“唐河。”
司起轻声念道。
唐河毫不犹豫地探出手,雾气同时出击,小兔子手腕被控制住的瞬间,高大的硬汉将玩偶整个圈进怀中。
“不用再跳了。”
司起发出命令。他从未对小孩子这样说过话,可小兔子太劳累了,明明毛茸茸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却觉得随时要倒下似的。
小兔子被人强行禁锢在怀中,默默垂下头。半晌,用充满孩子气的声音赌气道,“为什么不让我跳。”
许朝烟越过眼镜店的顶光看过去,唐河的身影遮挡住小兔子的大半表情,只能看见细线缝制的嘴巴。
一如既往的可爱,令人心疼。
他说,“跳绳已经没有用了,我们需要寻找其他的办法。”
许朝烟的声音柔软如棉花,轻柔地弹在小兔子脸上,将其包裹。小兔子的脑袋更低了,莫名抽了抽鼻子,倔强地重复,“为什么不让我跳。”
对情绪异常敏锐的许朝烟察觉到什么,他连忙凑上前,将小兔子从唐河的怀中接过。沉浸在情绪中的小兔子任人摆布,满脑子都是自己无法长高的悲伤,细线交叉的嘴巴被他撅得老高,又从喉咙中憋出一句,“不跳怎么长高!”
它的脸颊鼓起来,这下连唐河都意识到不对,他蹲下身,尽量摆出和善的神情,想要换个方式劝阻小兔子。可话还没出口,小孩子的情绪累积到顶点,紧握跳绳的右手甩了甩,手心握住一片红。
“不长高的话妈妈怎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