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从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多话,他只觉得自己想跟傅清仪说很多,但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很多世家都在主动进行解体了,那些有确切证据的世家也被军部看管起来了,不让他们有机会离开,”沈安仰头看着天花板,“你想做的事确实正在按照原来的想法发生,但你确定不自己醒来看看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吗?”

“那些世家我都不熟悉,只有你知道他们谁是谁,我也说不清楚,只有你自己起来看看,”沈安叹了口气,“还有我们马上就要去阿克斯星进行参观赛了,参观赛结束之后就是颁奖,据说其他军团长都会来,你作为三军的军团长,真的不出席吗?”

沈安在这里从白天待到了晚上,期间有许多人前来看望傅清仪,包括刚清醒没多久的那位博士。

博士显然没认出沈安便是之前见过的胡伯里,没有跟沈安多说,只是看着沉睡的傅清仪一直叹气。

“当初,我就说,舍了我这把老骨头,他们逃出去就足够了,他怎么就不听呢?”走之前,博士拄着拐杖,沉沉地叹了口气。

沈安轻笑了片刻,上前用干净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傅清仪的脸和四肢,说:“听见了吗?你再不醒,博士可能就要把罪过全揽在自己身上了。”

当天晚上,沈安在离开医院之前,单独站在傅清仪的病床前,俯身在傅清仪耳边说:“你向我询问的答案,我还没告诉你,但那天,我和塞西尔、埃德温他们的约定是不变的,你如果不能来……”

之后的,沈安没有多说,留下未尽之言,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傅清仪便转身离开了。

阿尔芒还在忙碌,沈安没有等他来送自己,而是单独到了电梯面前,按下电梯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