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确实有点久了,”傅清仪的手也摸上自己腰腹的那道伤痕,但他只是淡淡地说,“这都是我刚参军那会儿受的伤了,早就忘了。”

“骗子。”沈安才不信。

如果真的是刚参军那会儿受的伤,那这道疤十年都没完全消失,可见当初伤得多重。

“你不想说就算了,”沈安放开手,躺了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想说再告诉我吧。”

傅清仪看不清沈安的神色,他笑嘻嘻地凑近,拉着沈安的手往自己还带着湿气的身上放:“生气了?那给你多摸摸,多摸摸你就别生气了行吗?”

“你干什么!”沈安羞恼,他刚刚只是摸了摸伤疤,手可规矩着呢,眼睛也没看不该看的地方,但瞧瞧傅清仪把他的手往哪儿放呢?

傅清仪将沈安的手捧在胸前,眼尾突然微微下垂,有些委屈地说:“你刚刚都给我摸上火了,现在给我降降火你都不愿意的吗?”

沈安的手被烫了一下,赶紧收了回去,将干燥的毛巾往傅清仪还在滴水的脑袋上一盖,被子一拉躺了下去,说:“你赶紧把头发弄干吧,很晚了别闹了。”

看着鸵鸟一样的人,傅清仪笑了笑,拿上自己的睡衣和毛巾又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傅清仪便躺进了被窝,手摸索着往沈安那边拉。

沈安翻了个身,躺平,将手放了过去,任由傅清仪拉住。

这不是他们第一天这么睡了。

第一天睡在一起,两人之间还隔着楚河汉界,互不相扰;第二天的时候,傅清仪便贴近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傅清仪是头抵着他的背睡着的;第三天这人更过分了,不仅头抵着他的背,手还要握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