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宋耀,这事是你的不对,所以,沈桥不能什么都不带就离开你家。”村正皱着眉头,“今年的秋收,你家的田都是他收的,全村人也都看在眼里,所以你们和离之后,也要给他留些粮食,不然让他一个哥儿该怎么活。”
宋耀嘴上骂骂咧咧,但还是碍于村长的威严,同意了分八十斤粮食给沈桥。
那天晚上沈桥跟田遥住在了田遥的家里,田遥煮了个鸡蛋,在沈桥肿起来的脸上轻轻地滚了滚,又找来了郁年备在家里的伤药,给他的背上也涂好了药。
沈桥在田遥帮他涂完了背上的药之后,自己又给自己的手臂上涂药,田遥做了些吃的,今天这么乱糟糟地一闹,谁都没有心情吃饭,所以他只是打了两个鸡蛋,放了两滴香油,蒸了个鸡蛋羹,看着沈桥吃下去了一些。
夜晚静谧无声,他们两个人仰躺在床上,田遥能听见沈桥压抑着的哭声,能看见他不停颤动的肩膀。
灰灰在夜里的听觉也很灵敏,它听见了动静,来床边看了看,随后才重新回到自己的窝里。
“桥哥,你想哭就哭出来吧。”田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说再多的话都只是苍白无力。
沈桥只是吸了吸鼻子:“遥哥儿,还没有拿到和离书和分户籍的文书,还不能松懈。”
田遥点了点头:“对,我明天还要帮你去拿你的东西。”
后来田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恍惚间听到过沈桥的叹息声。
第二天一早,田遥就带着沈桥回了宋耀的家里,他需要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虽然他没有什么嫁妆,嫁过来之后也没有添置过什么好东西,但总还是有些自己的针线什么的还是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