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什么!有些人家,那天那样凶险,就只躲在自己家里做缩头乌龟,每家都分,我可不依。”
这个夫郎意有所指,那天晚上灰灰一嚎,很多家里的青壮年都去帮忙,但也不少做缩头乌龟的人家,离陈旭家最近的就是田文家,他们那天可没看到田文出门。
“对,平分不公平,有些没出力的,凭什么得好处!”
田文的面色铁青,王翠花的脸上也不好看。
村长看他们争吵不休,揉了揉眉心,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咱们槐岭村,这么多年了也就只出了田文这一个读书人,村子里现在的蒙童很多,总不能让他们都跟咱们一样地里刨食,所以我想,要不就用这笔钱,在村子里办个蒙学堂。”
众人在底下窃窃私语,家中有小辈的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只是那些家里没有小孩儿的又不干了。
“我们家中的孩子早已经过了能学的年纪了,那还不是我们吃亏。”
“说得是啊。”
“那你们家以后就没有小孩儿了吗?”
村长看向他们:“建学堂的好处,不是这一段时间的好处,你们可有想过,只要学堂建起来,将能造福后辈的事啊。”
村长继续说:“难道你们想,咱们的后人,这一辈子就只能在地里刨食,永远不能出人头地吗?槐岭村这么多年了,只出了一个田文,考了个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