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算是服了,为了自个儿的孙子,还是小心为上吧!
其实,不论贾珍这边儿是个什么光景,西府这边都只会比他更惨,贾珍和尤氏进了老太太的院子时,第一反应就是皱起了眉头。
甄家是给了不少的金银细软,但老太太这边用银子的地方也不少,今年没了各处田庄的租子,如果不靠甄家这点银子,只怕连年关都过不去。
再庸碌的人,到了这时候也知道为子孙计了,因此由老太太做主,用这笔银子在京郊又添了点田产,虽然不多,至少收上租子来,还能让这些主子们混个温饱。
田地买下了,剩下的银子就不多,甄家是有事相求于贾家,但甄家也不是冤大头,上京一共就带了那些银子,除去甄宝玉的吃穿用度,余下的全都给了贾家。
王夫人不是没有试探过甄家,看看能不能像当初对冯家一样,从她们手里再榨出点油水来。
但甄家这边的态度很明确,始终表示家主不在,自己手里能做主的银子有限,倘若贾家还想再多要一些银子,那就得先想法子,把甄应嘉放出来。
如今王子腾死不松口,老太太心里不免有些发毛,虽然依旧不认为皇上会杀甄应嘉,但也不敢再向甄家保证什么了。
于是,贾珍和尤氏进门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就别提多寒碜了。
倒不是说西府的宅子破败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公府邸就算是撤了牌匾,规模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宅院能比的。
但,倘若这偌大的宅院,里头只零星挂了几丈红绸呢?
不独是院子里的装饰,屋子里也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