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玉愣了一下,不由得看向林琢玉:“也还好吧?”
虽然说喜事是贾家的,但林家姐妹毕竟还住在贾家,这几年的吃穿用度也是一笔银子,贾家要是不开口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开了口,林如海要是只拿个千八百两的,倒好像存心占贾家的便宜了。
上皇只当林琢玉不知林家财力几何,笑道:“你也不必替你叔父省钱,你叔父一年养廉银子都有一万,这些银子还不至于难倒了他。”
林琢玉叹气:“我倒不担心叔父连几千两银子都应付不来,要真是这个数,我替叔父出了也不妨事,就怕这几千两银子送过来,我们家非但没与有荣焉,倒要跟贾家反目成仇了。”
“这话怎么说的,怎么送银子还送出仇人来了?”
上皇愣了一下,拧眉疑惑道。
林琢玉又叹了口气,苦笑道:“您是不知道,贾家二太太说了,贵妃省亲是天大的喜事儿,叔父与贾家又是骨肉至亲,若是只拿区区几万两银子,就是不念亲戚情分,不顾娘娘颜面,人家想要二十万两呢!”
“二十万两?!”
林彦玉和上皇齐齐喊了一声,又各觉得失态,扭过头去尴尬地掩面咳了两声,上皇皱眉道:“这未免就过分了,有银子就花,没银子就别花,这怎么还有管人家借银子花的?借人家的钱,省自家的亲,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
林彦玉也拧着眉头:“这省亲一事听着与有荣焉,但究竟对家中经济并无进益,贾家张口便是二十万两,可省亲别院尚要借银子盖,这二十万两银子,他们真能还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