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玉连忙接了过来:“玉妹妹言重了,如此重礼,岂有嫌弃的道理。”
一面说,一面看向林琢玉,她身上放着一对平安如意云纹錾玉金镯,是两兄妹预备给黛玉的表礼。
但林琢玉却不拿出,只是笑道:“玉妹妹如此盛情,我兄妹自然也该投桃报李,不过这礼,我却要先卖个关子,不叫妹妹知道。”
屋子里的人都怔了,谁也不知道林琢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尤其是林彦玉,简直是如堕五里雾中,说好的镯子呢?
林琢玉敛了笑意,看向林如海,正色道:“给玉妹妹的表礼,我想先说与叔父听,至于是否应该告诉妹妹,就请叔父裁夺。”
林如海不明就里,但见林琢玉神色凝重,不似玩笑,便点点头:“既如此,彦玉先将带来的人安置在厢房,玉儿你先去看着丫鬟们收拾床褥吧。”
便有下人上前,各自带着林彦玉和林黛玉去了,林如海这才看向林琢玉:“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林琢玉叹了口气:“我父亲这一脉,虽然不曾与荣府有过交集,但也记得婶娘在家行三,又听说过贾府二房的二爷衔玉而生的故事,既然贾家连二房都有二爷了,可知这子嗣究竟也不在少数,可婶娘与叔父成亲多年,就只一子一女,那男孩儿还福薄无缘,叔父就真的没有起过疑心?”
林如海不由大惊,听林琢玉话里的意思,此事竟是有人操弄:“此话可不能乱说,琢儿如此笃定,莫非有什么证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