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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二月,虽已过了草长莺飞的时节,有了些许暖意,但林彦玉还是怕妹妹凉着,才下了轿,便急急上前两步,嗔道:“早晨出门时,才叫惜雪把那狐肷披风给你裹着,怎么我眼错不见就脱了?”

林琢玉看林彦玉一眼,无语:“少生些事吧,你可着这府里瞧瞧,有一个穿大毛衣裳的么?亏你想得出来!让叔父瞧了,还当我染了什么病呢。”

林彦玉眉心一皱,有心与她理论,看看周围的丫鬟婆子,实在张不开口,只得胡乱应付道:“什么病不病的,别混说了,先进去拜见叔父吧,总不好叫长辈等急了。”

林琢玉便不搭话,只是看向赵嬷嬷:“劳烦嬷嬷带路。”

赵嬷嬷连忙应了声,在心里忖度着这位堂小姐的脾性。

按对下人的态度来说,堂小姐不像是个刻薄的,只是一下轿便冷着脸,对着亲兄长也不见柔和多少,可知也是个有脾气的。

越是这样的主子,伺候起来越得小心,若是好时还则罢了,若是不好时,她把脸板起来,来个公事公办,可就吃不消了。

别看这堂少爷和堂小姐乃是林家庶出一脉,到底也是列侯之后,讲究起来也是了不得的。

可是话又说出来,说是列侯之后,一般的也有远近亲疏,似这等庶出一脉,又孤身投奔、无依无靠的,往后还不是得依仗着自家老爷,吃穿都要仰人鼻息,碰见下人有几分错漏,或许他们也未必十分计较。

……

赵嬷嬷正在出神,忽听林琢玉柔声开口:“嬷嬷这是领我们去哪儿?”

“是去老爷的书房。”赵嬷嬷连忙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