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总助啧啧称奇,霸总留宿烂尾楼,这哪是真爱两个字可以形容的,还要加一个后缀“无敌”。

郎昱林把人抱到楼下,实在抱不动了,把高栎放下来歇口气。

这一系列的动作,终于把高栎吵醒了,睁开眼睛,瞧见自己被郎昱林半抱着,赶紧挣扎着起身:“你怎么不喊醒我呢?”

郎昱林克制住喘气的本能,尽量轻松地说:“你又不重。”

高栎:“……”

他还是不太清醒,脚下打滑,被郎昱林搀着上楼。

杜奶奶果然在门口等着呢。平常高栎要是回来得晚或是不回来,多半会和她讲一声,做个报备。

“怎么喝成这样?”杜奶奶说,“我去煮个醒酒汤。”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高栎说,“其实还好,我睡一觉就好了。”

上了三楼,高栎拿出钥匙打开门,又打开蓄电池的台灯。屋子里居然还算暖和,因为高栎把窗户用木板封了,其他两个透风的门洞挂上了那种厚厚的门帘。

床上的被子也变厚了,床垫都多铺了一层。

杜奶奶送了半桶热水上来,郎昱林接过,预备给高栎擦身体。

高栎自己已经脱了西装外套,呆呆地坐在床上,捂着额头。

“头疼?”郎昱林说,“你真是傻,别人劝你酒你就喝?劝你都劝不住。”

高栎笑道:“其实没有多少,是我自己酒量太差了,以后不喝了。”

“来,衣服脱了,给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