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问问底下躺着的人才对。”
“这人怎么还不醒啊?不会是真出什么事了吧!”
眼看这群墙头草马上就要歪,陈东安赶紧接过之前老太太的话头:“嗯,我也相信他能证明我的清白,只不过人现在还昏着,可能是饿的,谁带了水啊?”
“带了水或者是粮食的,能不能匀点出来,就一点点,这人太瘦了,瞧着都可怜。”陈东安向着身后的人群大声说道。
前面几次都是车里的人出力出粮来把这件事解决的,这次很显然,他要复刻之前的脱身方案,只要用粮食把拦车的人打发了,那就没他的事了。
等这次事情解决了,他到了县城,他绝对要找上面领导反馈这个事情,现在肯定不止他这里有问题,其他地方可能也已经出现了,真要是有这苗条了,那是一定要掐灭的。
如果真的天天有堵车的人,那这方向盘就碰不得了,要不然哪天出事,还真会被炸死。
周围的人听到陈东安说的话,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谁是真正付诸行动的,都期望着对方去拿些吃的喝的出来。
事实上,因为他们这些人都是去县城的,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了点吃的东西,就比如那个要进城看孙子的,袋子里有她备着喝的水不说,还有橘子,自家的橘子树上结的红彤彤的橘子,老甜了。
当然,她连水都不想给出去,更别说橘子了,不可能的。
那个背着竹笋去县城卖的也一样,他在县城没什么亲戚,就算是有,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不可能上门去给人添堵的,所以,他是带了中午在县城的饭食的,虽然只是几个用杂粮和野菜做成的菜团子,但在他心中那就是宝,不可能贡献出来给陌生人填肚子。
这些人不应声,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个个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眼神,跟之前那要他给个说法的可憎面目差太多了。
没办法,最后陈东安还是去了车上找上面的学生崽要水要粮,这些人才是心肠最软的,别的不说,至少能要到一些粮食,先把底下躺着的那个人打发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