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夜出了意外,梅望舒再没敢穿那种贴身保暖的窄口夹裤。
今天穿得是宽口绸裤,虽然不抵寒,胜在方便。
直接把裤腿挽了几道上去,露出膝盖上方包扎的伤处。
“对了,今天被圣上留宿宫里,事出突然,劳烦邢医官散值后去我家里知会一声。我怕内子担忧。”
听到‘内子’二字,邢以宁露出古怪的神色,嘴里还是应承下来,“小事一桩。”
“对了,还有件事。”
梅望舒心里惦记着叶老尚书,问起了老师的病。
“听说前几日,老师病倒了。圣上派你去登门探病?有劳了。老师的病势可严重?”
邢以宁摆摆手,“宫里的正经主子没几个,御医们整天闲得打叶子牌,跑一趟倒也没什么。”
“叶老尚书身子没什么毛病,全是心病,”他指了指心口,“嘴上起水泡,急怒攻心,窝了满肚皮的火。你出宫后,赶紧看看你老师去。”
梅望舒张嘴还要继续问,邢以宁拦住了。
“别看叶老尚书年纪大了,身子强健得很,比梅学士你强。你身上的寒症日积月累,以后发作起来,可不只是秋冬手脚冰凉,浑身关节阴天酸痛这点麻烦。”
他抬手比划了一下小腹位置,隐晦地道,“按月开的那药,药性凶猛,可不是梅学士如今这种吃法。一天一剂,哼,以后若有什么意外,可别怪下官。”
梅望舒看他手势,明白了几分,邢以宁身为大夫,顾虑的多半还是‘宫寒’,‘闭经’,‘无嗣’之类在他看来,对女子极重要的大事。
自从服药之后,她确实感觉小腹冷痛,时有下坠之感。
原本规律的女子癸水,也变得迟滞停缓,时间逐渐拉长,上一次还是年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