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鸿影看着她,眨了眨眼:“饿了。”
宣流没抬头:“只能吃流食,你可以啊,被绑架还每天好吃好喝,全是垃圾食品。”
她在处理祁荔发给她的后续回执,饶是宣流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单位。
跟现在方便的民生服务不一样,还有上世纪的风格,没有app班里,一切都是邮寄手写。
据说不走祁荔这条线按正常流程,她的回执都要走个三个五年。
难怪效率那么低。
宣流签完最后一份送达回执,把文件放进袋子里,在宣鸿影的抗议声站起来,走到病床边。
宣鸿影以为宣流要骂她,“宣、宣流……我警告你啊,不准骂我,我容易么我,我还没成、成年啊,就卧薪尝、尝胆……”
宣鸿影的词汇量小得可怜,难得憋出一个成语,还把自己给说饿了。
结结巴巴地跟监护人表达自己的抗议:“我现在是病、病美人……”
宣流只是问了一句:“你想回家吗?”
那份送达回执上还有泉渡亲自写的报告,结合了尤嫚的回忆和她被救下来的人鱼存活实验体的线索。
找到的精准定位。
只不过这一次之后,可能要换个地方了。
宣鸿影的族群到底还是找到了,这出乎宣流的意外。
泉渡这人的确是祁荔说的封建余孽,而且排斥国外排斥得很。
言语之间都是让宣流想要孩子自己找到鲛人族群,不用养一些外国人鱼。
不过结合泉渡的名片,宣流觉得这位领导口是心非的概率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