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医院里那三根毛的医生,那一句四十多年。
还有之前在宁湾有天祁荔喝多了说的那句人鱼活个百年没问题。
那我呢。
宣流像是看穿了她的担心,笑着说:“你想太多了,就算有什么,我不也是好好的吗?”
“这几个月,也不过是和你频繁……”
她咳了一声,这张脸看着实在有股弱了吧唧的感觉,不戴眼镜的秋水感更浓。
不过颜色不太对,又显得不伦不类了。
申遥星给了她一拳,宣流的轮椅都往后退了一些。
打人的这位叹了口气,站起来,推着宣流的轮椅跟前方学生部队去馆里。
“那个什么草,会让你发狂吗?”
申遥星问得很认真。
宣流没有很认真地回答:“我对你发狂都是在该发狂的时候。”
她的嘴角噙着笑,虽然申遥星看不到,但也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揶揄。
申遥星努力忍住不踹轮椅的欲望,声音像是从齿缝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今晚不准。”
宣流啊了一声,仿佛是恍然大悟:“原来今晚可以吗?”
申遥星不搭理她了。
等到一群小孩因为看到海豚发出欢呼,申遥星还是不太想搭理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