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荔戴着墨镜,车载音乐放着上世纪的华语电影的金曲,是宣鸿影根本唱不标准的粤语。
在这样的背景音乐里,祁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看了眼后视镜里看着窗外的申遥星,小声地说:“你知道你妈是卵生还是胎生吗?”
宣鸿影摇头。
祁荔:“你以后自己考虑吧,你妈可没这个本事。”
如果宣流是个纯种人鱼,申遥星还可能真的能怀个崽子。
祁荔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总觉得是看不到热闹的遗憾。
她们下午出去,回来的时候都半夜了,祁荔懒得叫外卖,干脆把车停在海滩边上的烧烤摊,带着猴孩子去吃烤串了。
“宣流醒了没啊?睡了都快一小时了好歹吱个声吧?”
后排的两口子看上去说开了,又好像没说开,饶是祁荔纵横情场多年,这时候又也摸不出个所以然。
感情的事,祁荔自己都能栽个人仰马翻,这个时候纯粹是嘴碎。
上车的时候申遥星还不乐意跟宣流坐在一起,让宣流靠着车窗睡。
但是回来的路质量不好,难免有点砂石。一点点颠簸就足够宣流东倒西歪,磕在窗户上好几次,磕出的声音清脆,让人听了都脑仁疼。
宣鸿影往后视镜瞄了好几眼,申遥星到底还是让宣流靠在自己的肩上了。
“嗯。”
这个时候宣流从申遥星肩上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她看上去还虚得很,嘴唇煞白,跳下海跟下了地狱一样,浑身都是凉飕飕的。
在浴缸里跟申遥星泡热水把人里里外外都折腾了个遍,她自己还是跟捂不热一样,最后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