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躺在院中的小榻上,脑子是空的,眼睛里也是空的。
肌肉记忆让他将毛毯拉起裹紧,又在一点点过大的羞涩间, 促使他将自己裹成了茧。
这让他动弹不得, 也让他莫名感到心安。
他都听到了什么?
肇晚在向他表白?
向他?
表白?
还是肇晚?
不管哪一点都让人难以联想好吧。
所以为什么是他呢?
他好像从未试想过这一可能性。
如果以此为前提, 往日里那些过大的反应,其实都是因为肇晚喜欢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他呢?
他也喜欢肇晚吗?
啊,他好像也没否定过。
等等,不是, 他的喜欢, 真的是那种喜欢吗?
肇晚是长得帅人也好没错, 可他明明,只是想拯救肇晚而已吧。
真的会变化到这种程度吗?
不会吧。
他想得太过认真,脑海中的震惊太过剧烈,以至于他完全分不出心去注意周围的事情。
比如说突然响起的敲门声, 比如说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 再比如发现敲门无用后费劲爬上墙头试图挤入结界的扑腾声。
“……尊主!”
“尊主……”
“……尊主……”
蛄蛹了半天的身影终于闯入沈默棠的视野,沈默棠稍稍回神,看向视线里扭动良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