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棠一连休了三天, 长情几次三番过来敲门,沈默棠每每都是在门内敲一声示意自己活得好好的,就是不给他开。

事实证明长情也确实没什么重要的事, 别看他敲门敲得勤快,当真有事的话, 绝不会是如今这种模样。

非但磨磨唧唧在门前啥话也不说, 还不给他发传讯符说明。

最终, 沈默棠还是理解了长情的想法,这是无聊了,想过来找找乐子。

沈默棠静静从芥子中摸出个仙果,就着长情的敲门声慢慢啃,等到他仙果啃干净了,长情也就放弃走人了。

黑雾倒是在第三天的尾巴里来过一次,用的仍是前几天的那个传送法阵,亏得黑雾如今的本体是法器,不然还真没法通过这种小规模传物用的法阵过来。

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照着他画的法阵做练习,据黑雾说是先传到了莫怯那里,见着成功了,这才传过来给他看看。

沈默棠看着他毛乎乎充满了得意的脑袋,只看到他头顶直到脖子那里,毛都稀疏了许多,想来没少做练习,也没少在练习中失败。

不过终归是个狠人,或者说狠豹,沈默棠叹口气,没忍住上手揉了两把,手感还是不错的。

顺便动用法器,给黑雾植植发。

至于第四天,沈默棠本没想着这就去上班的,奈何半早上翻身时,很突兀的压到了脑袋后头的银铃,硌得他当场清醒。

早知道如此,昨晚说什么都要多动一下把它们摘下来。

于是在这样的因果之下,沈默棠还是起身准备前往书房。

今天又在下雪,雪花大片大片往他身上砸,沈默棠哈出一口白气,又看着白气消失,高高兴兴往外走,丝毫没想着去挡。

等他走到书房前,外袍上都积攒起一层薄薄的雪花,扑簌簌将其抖落,再将其收入了芥子。

时节变化,沈默棠也跟着改变了着装,或是衣领或是袖口的,再不济也是腰带间,多少能见着些许绒毛,看起来厚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