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讳病,正怡然闭上眼深嗅空气中逸散出来的病气,神色餍足。

片刻,讳病终于睁开眼,侧目看向一旁刚刚把腿抽出来的小魔头,“找个能靠近的人。”

小魔头茫然“啊”了一声,讳病却不管他,自顾自转身走出房间。

小魔头手脚并用就要往起爬,结果身后仍在各自拆解的小魔头扑通一下砸到他身上,瞬间又把人给压趴下。

可这事谈何容易,别说能靠近的人,缥缈如烟尘都没法靠近的好吧!

小魔头抓抓头发,抓下来好些根,愁得眼睛都要直了。

木着眼挨个问过小魔头,“你能靠近尊主吗?试试?”

但如今的魔尊,已经不是状况发生之前的魔尊,别说能靠近到三尺附近,整个房间都无法靠近。

他都要怀疑魔尊之前没直接把房间封死是为了留他们一条小命。

或者避免墙壁变得太丑。

发愁的眼略过莫怯,小魔头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小心翼翼上前,“三护法……”

莫怯看起来比他还紧张,小幅度摇了摇头,“我也不行。”

小魔头心如死灰。

莫怯却又补充道:“不过长情说过,出了事情可以找肇晚。”

小魔头心头的灰都散了。

莫怯咬咬牙从芥子中摸出一张传讯符递给小魔头,“你写,我发。”

小魔头抬眼看看莫怯明灭不定的眼,又看看莫怯另一只掌心都快要被攥皱的香囊,也是咬牙接了过来。

——

长天宗戒室。

肇晚缓缓睁开深邃的眼,察觉到被拦在戒室外的传讯符,不禁感到些许奇怪,这封的来源,好像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