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晚顺手将门关起,看沈默棠好容易找到月饼的所在,正在找其他东西,肇晚将酒坛搁置在桌上,唤道:“沈兄。”

沈默棠闻声抬头,见着酒坛当即两眼放光道:“阿晚客气,怎么还自己带了来。”

肇晚摇摇头,心说沈默棠果然没听到敲门声,解释道:“不是在下,是长情送来的,说是宋先生嘱托的。”

沈默棠了然点点头,叫肇晚坐下,自己捣鼓着去开酒坛的封口,碎碎念道:“阿晚你还要回去,就别喝了。”

肇晚说好,他知道了自己的酒量,便不打算给沈默棠添麻烦。

沈默棠给肇晚倒杯茶,又喜滋滋给自己倒杯酒,端起杯子虚碰一下,开开心心喝掉。

毕竟宴上喝的大部分是为了压制不舒服的感觉,不尽兴,还是这种时候比较自在。

肇晚放下杯子,“沈兄所说商铺,大抵上是没问题,但……”

扑通一声。

沈默棠的杯子猛然脱了手,大脑也瞬间混沌起来。

肇晚一惊,“沈兄?”

嗯?

是谁?

沈默棠眼前花花的,肇晚的脸一并扭曲,声音也是远远近近听不真切,感觉、很奇怪。

这是谁?

为什么要喊他?

他这是在哪儿?

又在做什么?

鼻间隐隐约约能嗅到酒香,难道他喝醉了?

不能给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