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肇晚侧目向旁侧看去,周遭全都是灵力的乱流。

沈默棠也跟着看过去,先时他放出来遮罩花木的法器正微微震颤,分明是和肇晚的灵力打得不可开交。

等等,明明没人在控制啊,这居然能打起来?

强忍下想要捂住眼睛的冲动,沈默棠不信邪试图收回法器,同样以失败告终,他的法器似乎在暗自和肇晚较劲。

只是沾染上气息的灵力,又不是真正的肇晚,较个什么劲啊!

偷偷侧目瞥眼肇晚,依然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沈默棠眨眨眼道:“看来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沈默棠也只能选择最为原始的解决方式,强行收回法器。

不然这乱流连带着触发到法器中的结界,他们连门都没法打开。

他那几只纤细的银镯大都在撕咬中舍弃了镯子的形状,一时化为尖锥一时又化为锁链,比他自己操纵起来还要顺手,反观肇晚那边的灵力,倒真是朴实无华,不说都不知道居然是从剑尊身上出来的。

面前的银镯正欲化形为锋利的匕首,在这之前是刺猬一样不满尖刺的锥球,怎么看都无法下手。

沈默棠叹口气,找准机会就要上手去抓,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不及回头,肇晚的声音就已出现在耳边,“我来。”

肇晚的手也很好看,骨节分明,指节纤长,即使常年握剑,也不见明显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