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榔片被咬合开, 挤出清凉的汁水钻进口腔, 刺开黏滞的喉咙。韦靖吸了吸鼻子, 双肩一抖, 通体舒泰。
此时暖阁之上,沃檀已被景昭抱开那榻, 到了张略宽的文椅中。
他起身欲走, 她扯住不让,再看他面颊嫣红,又娇又俏, 又羞又色。
沃檀:“我痛。”
景昭还道是她摔得膝盖痛了,忙要去替她揉膝盖,哪知人家控诉一声:“你的东西打到我眼睛了,眼睛痛。”
还能是什么?要不是那一下,她也不会起身那样猛。而她被打了,他也不是没有感觉。
景昭只得弯下身:“会痛么?”
“挨你被弹一下,你不痛?”沃檀拿腿勾住他,偏过头把被打的那只眼挨近去:“自己的东西什么份量不清楚么?我怕是脸上都有痕儿了。”
“……”这话就太夸张了些,哪来的痕儿?
想到方才被撞破的尴尬,景昭也是无奈得紧。想了想,却是俯落眼皮睇她:“幸好娘子没抹粉。”
一句话,给嘤嘤哼哼的沃檀整不懂了:“什么意思?”
景昭拍开她的腿,回身取了条绵帕沾了些温白水,再捂住她的眼睛,这才不紧不慢道:“倘使娘子这脸上抹了粉,为夫说不得要回寝居去沐个浴才成。”
沃檀被这帕子捂得蒙了好半晌,却见景昭眉目漆漆,眼底一点促狭的笑意。
她骤然醒过腔来:“呔!狗贼胆敢呲打你姑奶奶!”
于是又一通闹腾,险些被文椅给带了个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