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没想到啊, 居然跟你是这种关系。”一停脚, 陈宝筝便不阴不阳地说了这么句话。
“是我唤你作太子妃,还是你先喊我一声姐姐?”沃檀弯了弯眼,笑如天际清亮的月牙。
陈宝筝气极反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与本宫称姐道妹?”
“哦。”沃檀点点头:“这话便请太子妃记清楚了, 千万不要再生这种心思, 毕竟我也不愿跟罪臣之女当姐妹。”
陈宝筝目光锐利如刀, 喉腔划出鄙夷的哂笑:“居然胆敢与本宫叫板, 信不信本宫把你那见不得光的杀手身份爆出来, 叫你瞧不到明天的太阳!”
到这个份上还在威胁人,即便是一直木着脸的田枝,却也忍不住嗤笑出声。
在陈宝筝发难之前,沃檀打了个响指, 把她的注意拉回来:“太子妃要真想拿我身份作筏子, 不如快些试试, 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我要遭劫, 还是会让陈大人多一宗要命的罪, 甚至……牵扯到太子殿下?”
沃檀提到其父时, 陈宝筝尚已面色有变,提及太子她更是两眼发直, 目光刺人。
信手摘了朵花, 沃檀好整以暇:“王爷是必定会护我的,但太子殿下会不会护你……还真不一定呢?”
至此她再不多作逗留,迤迤然地, 带着田枝回了宴殿。
这宴便办得虽不铺张,但说热闹,却也是不缺的。
比如向来宠冠六宫的淑妃整晚都笑得很牵强,看陈宝筝的目光更是冷得像冰,哪里还寻得着上回那副婆媳相和的面貌。
田枝与沃檀咬耳朵:“我还当这太子妃牛大的胆,结果被甩脸子还不是屁不敢放一个?看来也是个怂货,只敢在你们这些弱的人跟前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