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檀心里一沉:“你不会吃了那些糯米烙的饼子吧?”
“既是檀儿买的,我岂能不吃?”景昭有气无力,鼻息昏沉。
沃檀投去惊讶的一瞥:“你全给吃了?”
景昭没再答话,身子越发躬得像熟虾,软软地往下滑。
沃檀两步上前撑起他,也就被顺势倚在了肩头。
这人活像被什么香料腌入肌理,连头发丝都带着股清香味儿。
沃檀控制住想吸景昭头发的冲动,嫌弃地搡了他一把:“肠胃不好,活该,谁叫你吃软饭!”
也不晓得是不是回王府以后养胖了些,这回沃檀搀得格外吃力,时不时还要推开他耷拉过来的脑袋,以示男女有别。
左支右绌中,沃檀终于扶着景昭到了院落。
把人往榻上一推后,她坐在旁边呼呼喘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这么沉!”
气顺些后,沃檀倒了杯水仰头喝尽。
杯子一放,屋里陷入阗寂,只闻烛火哔啵。
沃檀转身,见景昭有力无力地倒在床头,唇色浅浅淡淡的一点血色,让人很想咬上两口。
多数人在病中颜色都有损,可他每到发病的时候,脸上那几分病态的红潮反而为容相多添了些清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