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幺门人虽不说彼此关系有多铁,但结伴执行一样任务时,若同伴出了事,另外的人多数也不得幸免。
一安俱安,一危,俱险。
好死不死的是,这关键时刻秦元德又不在,所以涂玉玉的提议,还真就是这当急的眼下最合适的法子。
是以略作踌躇后,沃檀去了景昭的院落。
听过沃檀说的话,景昭表现得有些纳罕,不解地问了句:“可是秦都帅不愿施以援手?”
沃檀掐了掐手心。
她不太确定秦元德私离驿馆这事会否触及什么规矩,便囫囵找了个理由:“都帅病了,病得起不来床,不便惊扰他。”
昨儿还好好的人说病就病,还一病不起,理由委实有些牵强。
见景昭未有反应,沃檀有些着急:“不愿帮算了!”
这暴躁性子。
景昭伸臂扯住她,一径叹气:“莫急,我何时说过不愿帮?”
……
亥时,驿站偏院。
一抹身影走近床榻,看着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的田枝,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