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质问,宁乐羞怒,“我能瞒什么?哦,昨儿偷吃了你一袋子糖炒核桃,跟我算这么清,赶明儿还你就是。”
不等宁瑶接话,宁乐忽觉胃部翻涌,推开妹妹跑进三进院,蹲在树围旁干呕起来。
一方干净的手帕递到眼前,宁乐抬睫,看向单膝跪地的清越,凄凄一笑:“清越,等过了年关,你替我去江南欣赏舞醉芙蓉、鱼戏莲间吧。”
“清越不离开小姐。”
男子面容冷峻,不苟言笑,可唯独对着宁乐时,眸光似能腻毙掉一个人。
宁乐接过帕子攥在手心,轻叹一声:“可我不能连累家人,此生都去不了江南了。”
月亮门外,宁瑶看着一对主仆,陷入沉思......
三更时分,一辆马车停在城西的一处宅子外。
唐絮之从马车上下来,脚步不稳地走进后院。这里是他为伶娘盘下的住处。
自从被宁瑶退婚,他就提出要自立门户,镇国公稍作妥协,没有再严管于他。
毕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镇国公审时度势,不想与之彻底决裂。
今日酗了酒,唐絮之不想回那个没有人情味的大家族,于是命车夫驶来了这里。
伶娘有为唐絮之留灯的习惯,一听见马蹄声,立马披上桂兔纹外衫,赤脚跑向屋外,“絮郎。”
见她又不穿鞋子,唐絮之蹙眉,搂着她往屋里走,“鞋不合脚还是怎地,非要光脚,不怕落了病根?”
宁瑶就不同,一到冬季,从头到脚裹的特别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