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律穿着那件有些紧的白色衬衫，当他仰看一个人的时候，喉颈跟锁骨都会完美显露出来，跟某些alpha青筋狰狞的喉颈不一样，霍律的喉颈形态很好看，喉结也像漂亮的珠子。

艾诺斯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考量霍律的话，“仓门在这边。”

霍律看了眼希图，跟在了艾诺斯后面。

希图也开始沿着玻璃墙游曳，光影变化中的鱼尾散发着浅淡的晕色，银灰的发丝像水草一样飘拂。

这个海域空间比想象的还要大，连接实验室的还有一个闲置的空间，地面都是那种透明晶体，深浅不一的蓝色光晕将人的肌肤变成了那种极冷的白。

仓门就在这个空间里，艾诺斯打开那个仓门，后面的海水像是被引力牢牢吸附住了一样。

希图湿哒哒地从仓门里探出半个身子，他并没有变成人类的形态，似乎是还记得霍律的话。

他用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隔了一定距离的霍律。

霍律操控着悬浮椅，最终还是靠近了希图。

希图银灰色的发丝贴在肌肤上，湿漉漉地往下淌着水，那只蹼爪伸向了他，尖利的“指甲”泛着锋刃般的暗芒。

冰凉柔软的触感，贴近霍律抬起的手，“我不想清除律律的标记。”

人鱼的感官是很灵敏的，也许在霍律刚踏入这间实验室，希图就已经开始靠近空间海域的壁沿了。

艾诺斯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他只是向着霍律抬了抬眉，却接收到希图一个略带警告意味的目光。

alpha的标记确实能减缓人鱼发.情期的“躁动”状态，但却能让他们一直停留在发.情期，一旦远离海水，体温就会缓慢升高，越过某个临界点后，又会再次进入那种状态。

他们甚至能在alpha的不经意撩拨间随时陷入那种状态。

连omega都不愿意被一个alpha永久性标记。

希图看似很温驯，事实上一直都是只固执的人鱼，霍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

“律上校的人鱼，我们当然没有资格要求什么。”艾诺斯还不知道霍律根本没有合法的饲养证明，他看了看手环联络器。

“行了，我去忙工作了，律上校可以尽情待在这儿。”

艾诺斯有节奏的轻细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后面时，蹼爪的凉意已经侵透了霍律的整只手。

滴落的水将他的裤子沁成了深色，因为双腿毫无知觉，霍律现在才发现，有一片暗影带着更多的水跟银灰色发丝压了下来，他的悬浮椅下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