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小心，让灵魂扩张到十倍，就在到临界点的时候，戛然而止，这条锁链的控制即为精准，锁链的繁衍完完全全受思想掌控，嘉文没说错，只要按照这条锁链扩张灵魂，便能轻轻松松的融合进一块陆地之中。

这仿佛就是最完美的锁链。

只要他愿意，灵魂就可以无限扩张下去，千倍，万倍，没有尽头，可这绝无可能，根本没有无限下去的东西。

即便他灵虚的星空锁链，在无数星团到打尽头，成为黑洞的时候，也会开始坍缩，最后形成最为原始的物质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循环。

永恒，绝不可能存在，李自然笃信这一原理，但眼前的锁链让他看不到尽头，这种没法掌控，才让他最害怕。

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他徐璈庞大的灵魂融进河马古城，即便有一定风险，也要尝试，似乎按照佳士得的手段，灵魂上千倍的扩脏似乎在控制之内。

“99号准备，河马古城马上要脱离了！”嘉文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戈尼立时看向李自然，雪也紧张起来，凑过去轻声鼓励道：“李，你一定行的。”她有些害怕，刚刚的确有陨落的，但更多的是希望，她看到了人类的蜕变，如果李自然成功，她，凭借着这份在虚空内打拼的功勋，是有可能将虚空中散落的雪女一族召集起来的。

没有哪个生灵会抛弃自己部族的，尤其在有能力的时候。

李静静的盯着虚空，他现在很安静，所有的思绪在从脑海中清除干净，那条钩状的锁链在繁衍，他的灵魂在肆无忌惮的扩张，一股强烈的念头带动着他眼前这个躯壳中脱离出去。

随着灵魂的不停扩张，他仿佛成了个巨人，整个似都能看到完全的虚空一般。

此刻，所有人都盯着这个人类，不因别的，那不是个人类，而是一个双螺旋状的怪体，谁都没见过这种生灵，仿佛两条细蛇彼此平行的缠在一起，这种螺旋转动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我从没见过这种生灵？”

“他是哪个小族夺舍过来的？”

“似乎，这条灵魂形态有特别奥妙？”

低低的询问在生灵间流转，而这些生灵中，一双锐利的目光死死审核着这条螺旋状的灵魂体，嘴角带起一丝弧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人类！”

正是那对李自然颇有成见的卡姿兰，顺着她的目光，便见这条螺旋撕裂层层黑暗，像一条银河瀑布，轰进了那座古城模样的大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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