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泪在柏雪这里不值钱。
现在的柏雪像一头发疯的怪物一样,要把她生吞入腹,程晚宁也顾不上要攀什么权势了,吓得夺门而逃。
一出门刚好撞上了许时朝,她委屈的模样像在向他暗示:我也是受害者。
只是这信号还没传过去,就被姜岁予一仰头挡住了视线。
姜岁予挡在程晚宁,小心思昭然若揭。
见许时朝脸上平和,姜岁予就当他默认了这种行为,硬着头皮又往前凑了凑。
一张白皙的小脸,在许时朝眼前无限放大。
距离太近,近得他都能数的清她的睫毛。
呼吸一窒的同时,姜岁予忽然开口:“什么?你竟然想上厕所!”
声音故意往起提了提,听起来矫揉造作,却不令人生厌。
“嗯?”许时朝盯着她睫毛,有点走神。
姜岁予视情节而定的把他往外推:“那我陪你吧。”
“……”
无语,戏精。
许时朝一副习以为常,熟能生巧的配合着她。
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姜岁予一离开程晚宁的视线,就掐着点丢开了许时朝的胳膊。
自从出了周暻和那事后,她虽不至于变得多疑,但程晚宁那样心怀鬼胎的人不得不防。
而许时朝只是偏头看她,虽然他没说话,但姜岁予总有种心思被看透了的心虚。
趁着许时朝还没开口,她赶紧往洗手间闪了一步。
这时,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侍者走了过来,态度很是恭敬:“小许总,先生让您去一趟书房。”
许时朝欲图拦上去的步子一顿,对着挡在他身前的人抬了一下眉:“是有什么事吗?”
侍者也没掩饰,复述了一遍许泊淮的话:“先生只让您去。”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许时朝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拖声带调的“啊”了一声,然后就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