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在场之中,唯二窥视到真相的小野泽,偷瞄了下那少年,以及在他那修长的指尖之上,反转飞舞成冬天凛蝶的手术刀,默了一默。
倘若,他没有猜错的话,渠五爷再慢那么一小步,这会儿,夙少年手术刀,怕是,不,是绝对的戳进喻家主的眉心里头了吧?
且还是当场毙命的那种戳?
至于,瞅着一而再,再而三跟他保证,但却终究管不住自家二哈出来祸害人的少年,轻笑出声。
他一笑,渠长歌就是一僵,强忍着不去看他的冷静模样,冲着舒千落抱拳拱手。
“是我管教无方,让四小姐堵心了,回头,定然备厚礼偿还——”
“呵!”
然,校花大人却皮笑肉不笑的睨着他,认真反问。
“我缺钱?”
“……”
这话,把渠长歌这个一向把生意场上的任何突发现事件给玩弄于鼓掌的男人,窒了一窒,最终,摇了摇头。
“不缺——”
确实不缺。
毕竟,他和喻烬在废都浪荡的那段时间,充分的了解到,不管是舒千落还是夙顾白,他们个人,仅是个人,完全没有依借家世扶持蒙荫的情况下,便在他们这年还是未成年的年龄段,身家早就过亿,还是那种加了好几个零头的亿。
所以,这是真不缺钱,更不缺权的。
“所以?”
完全没想让渠长歌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校花大人,阴嗖嗖的再次逼问。
“我缺礼物?”
“……应该,也不缺——”
关于这点,渠长歌迟疑了下,毕竟,这种事儿,他还真没打听过,不过——
他顿了一顿,貌似是不会缺的,毕竟她的身份能力还有地位在那儿摆着呢,所以,会给她送礼物的人定然是多如过江之鲫,更不要说,那个把她当成小公主,心尖肉宠着的少年,哪里会缺她礼物?
因此,嗯,也不缺。
“呵!”
他那略带迟疑的话一落,舒千落就抄起银棍朝他砸去,边砸边咬牙切齿。
“既然知道我不缺钱又不缺礼物,你回头备什么厚礼来偿还我?你那到底是偿还?还是来给我送葬,巴不得我早点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