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裔的高傲涌上了雪枯臣的心头,使得雪枯臣感受到阵阵屈辱。
也许他应该清傲说一句那便死了吧,死若是一场灿烂,又有何不可?
雪枯臣原本也以为自己是这样子的人。
他一直那么忧郁,寂寞中分不清生与死的界限。姒华为他身躯性命担心时,他却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是那样儿的肆意,不但俯视着那些凡俗修士,而且又有着神裔没有的超脱。
那种高傲,至少是雪枯臣自以为的认知。
可是现在,雪枯臣傲慢的话到了唇边,却并没有说出来。
原来,他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超脱。
雪枯臣唇瓣动动,他既没有出言讽刺,也没有开口认输。
他想活着,可这些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明明想要活下去,他却总不愿意为了自己性命好好挣扎,仿佛这样子一来却多了些超脱之意。
那贴在雪枯臣颈项间锐铁未曾割破雪枯臣的咽喉,而是向下一挥,狠狠在雪枯臣胸前划下一记!
那血花飞舞之间,雪枯臣的身躯摇摇欲坠,咚的跪倒在地。
他伸出了手掌,捂住了自己的伤口,任由伤口淌落缕缕鲜血。
此刻他披头散发,好不狼狈,平素的清雅风姿也是荡然无存。
一想到周围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雪枯臣就羞愤欲死。
“身为神裔,俯视这些凡俗修士是不是很有快感?毕竟你在神山,和其他神裔比起来,也是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