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表情仿佛来至于另外一个世界,与明冰裳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这些看客的表情,又与她有什么相干呢?
生死关头,她忽而觉得那些自己曾经在意的东西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这些人想什么,和我有什么相干?
她们怎么瞧我,有那么重要?
现在明冰裳站在高高的比武台上,她衣袂翩飞,却不尽寒冷。
她的心不可遏制的颤抖,她还年轻,她不想死啊!
明冰裳舌头发僵,牙齿轻轻发颤,竟想要呕出来。
她,又为什么在这儿?
此时此刻,熟悉的成熟气息又吹入了风中,更让姜玄衣嗅到了,使得姜玄衣眼睛里浮起了一层浅浅的笑意。
真是美味啊。
人极端的情绪就是美味。
极端的爱,还有极端的恨,都是如此趣味。
就好似现在,明冰裳的情绪终于被催生到极点。
她站在高台之上,感受着恐惧、悲伤、懊恼、不甘!
那是一个人一生中能品味到的极致情绪。
如今这些感情都流淌入同一个人的身上,使明冰裳经收到此生未有的痛苦情绪。
花无声绽放,悄生暗香。
伴随清越一声钟声,彰示这场比试真正开始。
然而那却像是明冰裳的催命符,那声清越的钟响,却像是重重一击,一下子击中了明冰裳的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