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阮珠凑在华珠跟前,而纪衡也是跟她站在同一边。
阮珠握住了华珠发颤的手掌,忽而生出一个念头,若是割了阿姊的舌头,是不是她再不能说什么?
华珠本名卓珠,如今她也不怎么用这个名字了。明明两人名字里皆有一个珠字,命运却是天壤之别。
水湄那时候心怀不甘,也挑了这么名字,只盼孩子能如珠如宝。
可自己与之比较,什么也不是。
那缕酸意涌上了阮珠心头,她姓阮也是随了外祖父,随了母亲俗世之姓。
自己名字里有一个珠字,便事事与华珠对比,那么自己人生则总是被笼罩于一片阴云之下。
小珠终究是被华珠比下去。
华珠的手掌在她手掌中颤抖,或许华珠并不愿意被自己握着,可是却无力挣脱。
阮珠一阵欢喜,内心升起了一缕近乎发颤的愉悦。她一向谨小慎微,处处察言观色,生怕别人不喜欢。如今机缘巧合下,却有一种华珠性命操于自己之手感觉。
啊,阿姊性命在我手里。
一股恶意流转,窜入了阮珠的心头。
当然应无烈本来没这个计划,阮珠本也没有。阮珠想,我不过是想想,包括剪了她舌头,也只是心里恶毒念头罢了。
可室内九窍香炉透出了缕缕青烟,除开纪衡再无别人。
华珠轻轻闭上眼睛,仿佛也不愿意看她。可能华珠也瞧出自己有意挑拨,她自然有些看不起自己。
不,她一直都看不起自己!
阮珠心尖儿好似被针刺了一下,那股锐痛不断加剧。
正在此刻,华珠轻轻的睁开眼,这般凝视阮珠。
阮珠:“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