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迷黑眸微动,微抿了下薄唇,侧了侧脸以保持两人的距离,双眸不小心瞥到了凌深脖颈处一道抓痕。
鲜红还未结痂。
江迷只稍稍一想,就知道那是怎么留下来的。
江迷再看一眼他眼底的乌青,轻笑一声,“凌总,你说谎也不打草稿,我九点能去哪?当然是在家里睡大觉,你呢?陆书离是只小野猫吧?”
说完,也不等凌深回话,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凌深抵着后牙槽,盯着江迷头也不回的背影,整张脸比外头的天还要冷,“你们这群女人…都一样!书离是,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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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的气压极低,又安静地过分,唯有宋靳编黑色手绳发出来的细微声响,他身下的座椅是纯黑色的,有几根大约十厘米长的头发整整齐齐地铺在上头。
于峰正襟危坐的坐在驾驶位上,后边那位爷不发话,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那辆路虎内的情况,一颗心像是在铁板烧上烤似的。
宋靳编黑色手绳特别有耐心,其实仔细看,这是一个发圈。
是江迷掉了的那个发圈。
他用黑色的线绕着发圈,一下叠着一下,叠到一半的时候,又把摆在座椅上的黑色头发一起编进去,他的双目专注,觉得一段编得不好看,又不厌其烦地解开,重新编…
终于快要编完的时候,江迷来了。
车内的温度骤然恢复了正常。
江迷敲了敲晏灼那边的窗子,宋靳立马一手捏着编好的发圈,一手去开门,显得心情极好。
看到江迷时,手里拿着发圈往里边挪了位置。
江迷被凌深给气到了,原本不想上晏灼的车的,看到他自然而然的动作,莫名想笑。
宋靳看她不动,催促了声,“不冷啊?上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