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害怕,一直不敢动,饿了,便吃贡品车里的东西,累了,便在车里睡。”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祁容音在说话的时候沉默了很久。
啪嗒一声,手上的木雕就断了。他眼神落下清冷,“我们在贡品车里睡着,醒来的时候……我便被放到了北国围猎场里。”
“皇弟睡着的贡品车,后来我听说被送到了北国摄政王苏烈阳府上……”
顾璟旭皱眉,摄政王苏烈阳的府上?
听祁容音说着过去的事情,看祁容音的表情,便知道那是带着黑暗和无助的过去。
祁容音手颤抖着,手上刻着的东西落到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我被发现后,请求那些人放我离开,可他们却讥笑着,说又有一个皇子可以玩了。”
“我被当成了“猎物”,丢在了那个小猎场里。”
顾璟旭面色一惊,苏晏之和他说过,北国的“围猎场”,是以“人”作为猎物,满足皇族的胜负心。
祁容音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悲凉和惧怕,“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苏晏之。”
“他坐在阴暗的树下,生吃坏掉的腐肉,身上都是血,他的身边躺着几个死了的孩子,有些头被劈开了一半,有一些……”
祁容音皱了一下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顾璟旭从他发白的脸上,便能知道那是一段不可回忆的过去。
落下眼帘,顾璟旭淡淡说了一句,“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