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便是不想,哪有为何?”故妄说,“别人的想法终究是别人的想法,即便知晓了又能如何?”
江瑭追问道:“你就不好奇他们觉得你是好是坏?”
“好又如何,坏又能怎样?”故妄依旧语气轻缓,“贫僧自有一套行事规矩,无论他人觉得是好亦或是坏,贫僧都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改变。既然如此,他人的赞扬或微词,和贫僧便无任何关系。”
小青蛇微微一哽,小声嘀咕道:“你倒是看得开。”
故妄静静翻书,江瑭一边慢吞吞啃着樱桃,一边往书册探头看了一眼。
片刻后他好奇问:“故妄,你用神识看物时,可和用眼视物有区别?”
“区别自然是有的。”故妄说,“视野、色泽……都与肉眼有些许区别。”
小青蛇便伸长了脖子,往他面上蒙着的薄纱看去。
这些日子以来,江瑭从未见过故妄取下薄纱的模样,即便是打坐修炼时,这层薄纱也依旧好端端地蒙着他的双眼。
故妄曾说他的眼睛是受了伤,但江瑭却从未见他给眼睛上药,或者有其他的疗愈举措。
小青蛇歪了歪头,蛇眸之中划过一抹疑惑。
当真是因为受了伤,才将眼睛蒙住的么?
故妄自是察觉到了江瑭疑惑的注视,但他并未理会,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江瑭啃完红樱桃,熟练地钻进故妄提前为他备好的棉帕中,扭扭蹭蹭擦拭身体。
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略惊慌的声音:“无念师兄!”
“进来罢。”故妄应道,“何事如此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