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参一本, 但猜也猜得出是谁的手笔了。
底下人向宁珣回禀时,衔池就在屏风后头。等人退出去,她才转出来, 脸色有些发白。
她都听明白了——倘若契丹王廷不曾生变, 宫中接到的,怕就是长乐的死讯。
分明是一同长大的,即便帝王之家没多少手足情分,但又何至于此?
宁珣看出她脸色不对,将她牵到身前坐下,揉了两下她手腕:“既然赶上了,也不用后怕, 想多了容易伤着心神。”
她叹了一口气, “二殿下就这么狠心?”
“宁禛?”宁珣嗤笑了一声, “他没这个胆量。”
他顺着向上握了握她小臂,北方的饭食味道重她吃不惯,虽嘴上没说,但掂一掂便知道又清减了不少。
他从一旁拿了碗酥酪,半强迫半哄着喂给她,“多半是沈澈越过他直接做的,逼我离京罢了。”
衔池瞳孔微微放大,咽下嘴里这口酥酪,“他是真疯了不成?!”
宁珣一挑眉,放下碗,拇指擦过她嘴唇,略微带些按压的重感——不疼,但有些怪,惹得她茫然望向他。
宁珣欺身靠近她,按在她唇角——她对沈澈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无论好坏,他都堵得厉害。
“有的人披着一张君子皮,内里孰知是什么东西,无情无义,视万物如蝼蚁。”
“他本来就是疯的,”宁珣冷笑了一声,字音咬得刻意:“在你面前,还算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