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皇后失宠,太子失势被逼入边疆,宁禛霎时便脱颖而出。
以镇国公府如今在朝中的影响,扶宁禛上位,不算难事。
宁禛犹在辩解:“但这回真不是我……”
娴贵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母妃知道。”
上回小福子一案吃亏后,禛儿已经收敛了不少,至少不会行事这么冲动。何况春猎时沈澈也在,怎么也能把禛儿拦下来。
“但母妃知道有什么用?即便是太子的苦肉计,最后被推到明面儿上的,不还是你?你父皇不会信。”
宁禛迟疑了片刻,“父皇不信,皇祖母便能信了?”
娴贵妃戳了他一指头,“太后若是不信你,熙宁总该替你说几句话吧?”
在太后跟前,谁说话能有熙宁郡主说话管用?
思及此,她颇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只可惜太后还想再留熙宁两年。”
“你和熙宁一同长大,情分也深,太后本就对太子不冷不热的,你要是能娶了熙宁,将来大有裨益。”
她算盘打得响亮,熙宁再怎么风光,也不过一介孤女,太后总归上了年岁,夺嫡路上能给宁禛庇护,但真论及日后,太后能护熙宁几时?到时候还不必怕外戚干政。
宁禛听了她这话,脸上的笑却一时僵住了。
在母妃意识到之前,他退了两步行礼,干脆道:“儿子这就去慈宁宫。”
东宫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