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池琢磨了一会儿,索性还是都放在那只大食盒里,提去了宁珣书房。
她拿着东西去了书房,本想放下便回去,又隐隐觉得不妥——万一落进别人手中,这些东西要如何解释?
毕竟他这东宫跟筛子似的,怕是谁的人都能进来。
于是她便自己守在了书房里,等着宁珣回来。
等着也是等着,衔池百无聊赖地又翻了一遍。
熙宁郡主生辰那日,还有宁禛来东宫搜书房那日,看小福子的热络样子,怕不就是二皇子的人。
沈澈为了保她这步大棋,舍弃了小福子?
说不通。毕竟是御前的大公公,说舍就舍?
小福子贪财,兴许不是效忠宁禛,只是朝臣贿赂,才有了这些信件。
她自己毫无头绪地寻思着,直到外头一阵嘈杂,隐隐听见宫人此起彼伏的问安声。
是二殿下。
衔池猛地站起身,霎时浑身冰凉。
还有一种可能。
被舍下的棋子是她。
那些信件中并未言明是写给谁,换句话说,这些信在谁那儿,谁的嫌疑便更大些。
她看向书案上那堆东西,意识到不能藏。
藏了再被找出来,情况只会更糟。
为今之计,只能是拦住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