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孤又不聋。”
衔池被他一堵,索性不再说话。
不过他既然听见了沈澈的话,刚刚又为何明知故问她看见了谁?
即便是想再试探她一回,也不必如此明目张胆吧?
宁珣抱了她半晌才松开,替她整好衣襟,扶正钗环,连掉的那只耳坠子都被他找了回来。
他不过刚穿上外袍,便听见外头一阵嘈杂。
熙宁郡主推门进来时,正见她一直不待见的太子坐在案几旁,撑着头小憩,而旁边替他打扇的正是他自己带来的那个宫婢。
那宫婢见了她,慌忙行礼,因着除了面纱,熙宁便瞥了一眼。
也正是这一眼,她突然屏住了呼吸。
无他,眼前的宫婢虽未施粉黛,却也能看得出勾魂夺魄的好颜色。
她见过的各色美人也不少,可这是头一个,叫她一眼间便恨不能毁去的。
好在这宫婢是太子的人。
熙宁没忍住多看了她几眼,在仔细看过她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后,有个极怪异的念头一闪而过——幸亏池清萱没生成这副模样。不然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尤其面前这个,不过低贱奴婢而已,她也不知是怎么想到了一处去。
她还未开口,太子先睁开了双眼,声音喑哑似是还未睡醒:“郡主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所为何事?”
她身后有婢女有侍卫,屋子外头稍远些的位置甚至还站着二皇子,人确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