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用过晚膳,宫婢进来收拾,她才发觉采月采云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两张陌生面孔。
她觉得奇怪,便叫了蝉衣过来:“采月采云呢?不是昨儿才过来,怎么又调了新人来?”
蝉衣面露难色,犹豫了半天都没出声。
衔池眉心一跳,“叫她们两个过来。”
蝉衣认命开口:“她们被杖毙……”
几乎是蝉衣开口的同时,一道低沉声线自殿外响起:“她们怕是过不来了。”
话音刚落,宫婢齐齐福身行礼:“殿下。”
衔池闻声刚要下榻,便听他一声“免了”,旋即身侧床榻便陷进去一块儿。
紫袍玉带,雍容之外平添了几分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宁珣探手在她额上试了试,“喝过药了?”
衔池点头,他倒也没等她问,直接道:“是孤亲口下的令。本该提前问过你的意思,毕竟是你的人。”
“你的人”这三个字被他说得玩味,衔池登时出了一身冷汗,想也没想立马接上话:“才过来一天而已,连模样都记不得了。何况这东宫里,合该都是殿下的人,殿下要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不知她们将名单送出去没有——若是没送出去,被宁珣发现,她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她试探着多问了一句:“她们……是犯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