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早朝上过了明面儿,性质便不同了。
圣人这几日本就心气不顺,当即在乾正殿金口玉言,要将一批官员进行调动。
此事非同小可,宁禛本欲将这差事揽到自己身上,可圣人没允。
而此时有人奏请提议,既然先前林参议是太子安排去的荆州,如今牵扯出的事端,由太子解决再合适不过。
一来二去,拟定官员调动名单一事,竟落在东宫那位头上。也正因此,太子被解了禁足。
沈澈口中有几个名字她听着很陌生,但等他说完,她大致也明白了宁珣这几日到底都在书房忙什么。
“找机会将那名单记下来,自会有人去找你拿。”
衔池面露难色,有些惶然:“可我不知能不能做好,他从未在我面前看过政务。”
她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拒绝,但有的话总要说在前头。
“尽力便好,不必紧张,放轻松些。”他又替她倒了一盏热茶,柔声道:“倘若真被他发现,也不要慌张,咬定你不知情。自会有人出来顶罪。”
衔池低低应了一声,啜了一口热茶。
不知是该感慨堂堂东宫竟跟张筛子似的,还是该后怕沈澈的无孔不入。
她低头的空里,沈澈从一旁拿出一封信并一双舞鞋,递到她面前:“宋夫人很好,你可以放心。郎中也说照这样养下去,再有个一年半载,便能正常生活了。”
衔池眸中一亮,先接过舞鞋仔细看了看,而后便放在膝上,将信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