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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不久后颠覆性的改变,她极度不安,当着兰焕装无事很累心,晚饭后早早洗了澡爬上床。
想不到我也会沦落到躲被窝里求安稳,果然最可怕的是未知。
焦虑引起神经亢奋,磨蹭到11点仍无睡意,她闭着眼睛让吱吱搞点助眠的小法术。
吱吱的能量比她弱太多,卯足力气发功也影响不了她的意识,后来计拙地唱起摇篮曲。
这分明是白纸上坟糊弄鬼,听着它荒腔走板的歌声褚潇很想骂人,眼皮却突然滞涩发沉,仿佛陡然跌了一跤,坠入一处梦境。
与以往做梦不同,这次的梦境没有实像,身体像飘在太空里,找不到方位感,也体会不到寒暖燥湿,具体分析感官并未完全入梦。
她疑心被妖魔魇住了,忙靠意念挣脱,前方忽然浮现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分辨率不高不低,刚好能认出是陆文月。
“褚潇,救救我……”
陆文月的音调起伏不定,透出在扭曲中挣扎反抗的恐惧感。
褚潇难分真假,警惕问:“陆师姐,你怎么了?”
陆文月的脸跟着扭曲了,内眼角流出两行黑血,哭道:“恶魔要夺走我的灵魂,快救救我,不行的话就杀了我……”
她像一盘被搅乱的沙画消失于混沌,褚潇弹坐起来,唬得吱吱炸毛躲开。
“褚潇,我知道我唱歌不好听,请你别发火。”